阳台前方是另一幢亮灯的居民楼,星星点点的光影落在江时白眸中,淡淡的目光没有焦距,声音娓娓道来,“第一眼见到你谈不上喜欢这个词,只能说对你有很深的印象。”
许羡漂亮的细眉微扬,深埋在脑海里的场景一点点浮现。
印象深刻?
在接亲那日,他准确说明了认识她的时间,那天是江氏集团的年会,在顶空大厦举办,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香槟美酒和美人绝配。
集团上下的女员工都盛装出席,她也不例外,没钱买礼服的她专门租了一套丝绒黑的晚礼服。
定妆照片发给黎南烟,她啧啧称叹能迷倒万千少男,简直是行走的收割机。
“你是看上我的美色,所以对我印象深刻?”
想不到他也是个肤浅的男人,不过和她这位肤浅爱色的女人倒是很般配。
扪心自问,那晚车内但凡是个啤酒肚地中海的中年老男人,她都下不去嘴。
江时白收回放远的目光,漆黑的眸底藏着淡淡的笑意,轻刮她挺翘的鼻尖,“算不上美色诱惑我,江太太那天的确很美,纯黑色礼服衬得你很白,只是哭得有点狼狈,跟个小花猫似的。”
话音落下,许羡原本期待的目光肉眼可见落下。
难不成他口中的印象深刻是她在哭?
他喜欢的理由还真是另类。
像是看穿她心底的诧异和浅显的心思,江时白尽数道出:“我当时从宴会厅出去,想找个角落抽烟,就进了楼梯间,结果听见下面一层你嚎啕大哭的声音,往下走了几步,看见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时不时用纸巾擤鼻涕。”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有人哭得比雪儿还难看,只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
“你才难看。”许羡举起拳头,调情似的砸在他壁垒分明的胸口。
年会那晚她躲在楼梯间哭泣,是接到医生的电话,说她妈妈的情况有所恶化,让她有心理准备。
那时候她拼命赚钱,连轴转的工作让她心生俱疲,那通电话压垮她最后一根稻草,嚎啕大哭,将所有委屈原地发泄。
甚至险些弄脏晚礼服。
江时白闷哼一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