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莫天阳，又看向天空中的灰袍老者，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骇。
一击。
仅仅只是一击。
玄天城的守卫统领，莫天阳，就这样被轻易秒杀。
这位灰袍老者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何种程度？
老者对于莫天阳的死，似乎毫不在意。
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扫过那些惊恐的护卫。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你们的城主叫出来。”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谑。
“要不然，老夫今天可要大开杀戒了。”
死寂。
彻骨的死寂笼罩了城主府前的广场。
风似乎也停了，只剩下空中那灰袍老者带来的无形威压，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守卫们僵立原地，握着兵器的手不住颤抖，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们的心脏，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莫天阳的血还在温热地流淌，染红了冰冷的石板，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控诉着生命的脆弱与来者的残忍。
灰袍老者悬浮半空，神情淡漠，仿佛刚才碾死的不过是一只碍眼的蝼蚁。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扫视着下方惊恐的人群，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怎么，你们的城主是属乌龟的吗？”
“还不肯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
一道冰冷彻骨，蕴含着无尽杀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从地面炸响。
“李淳风，你这个王八蛋！”
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莫天阳的尸体旁。
正是令狐绍阳。
他半跪在地，看着莫天阳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洞，以及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暴怒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莫天阳尚有余温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跟他多年的忠诚下属。
是玄天城坚实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