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着李晋安复杂的神色,突然明白了,李晋安爱的从来不是蔺淮言亦非林原白,她爱的是“强者”,是希望能被人保护,只是
“你怎么会落入他们手中?你当年的侍卫呢?”
李晋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本宫私下出宫看花灯,又怎么会带侍卫。”
沈初捕捉到疑点,即便方才李晋安控诉父亲是卖国贼,可在她的表情中并没有看见她对父亲的恨意,她琢磨道:“当年北狄四处生事,皇上全面宵禁,你怎么做到私自出宫的?”那一年的元宵佳节因为北狄一事根本没人敢外出放灯,胆大如叶依澜也只是特意带着相府所有人陪她在院中放灯,以此来满足她的看灯的愿望。
李晋安脸色越来越差,长甲绻在掌心,呼吸也快了起来。
“况且那些人没见过你,怎么可能就那么巧能在偌大的京城中捉到大周公主?除非有人告诉他们你的行踪,而知道你行踪甚至还能放你私自出宫为他们创造抓铺条件的只有”沈初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她看向李晋安,只见后者极力隐忍着什么,她继续试探道:“是皇后?是皇后放你出去的。”只有皇后能同时满足那些条件。
“不是!不是她,不是她!”李晋安颤抖着,挥舞水袖极力否认,“是沈相主导的,是你父亲,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
看着突然疯狂的李晋安,沈初震惊极了,她不明白陆臻嬅为何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入火坑。
适时响起一阵掌声,一直没有说话的时晏赞赏道:“时筱,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找了这么多年的接头人,竟然被你三言两语问了出来,只是我也实在是没想到,父亲当年竟然劝说动大周的皇后为我们做事。”
李晋安本还沉浸在怨和恨中,闻言突然呆住,“你说什么?你是你是北狄人”
时晏展颜一笑,“你终于聪明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