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嬅闻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她看向李承怀,上了年岁的他像被龙椅吸食了所有精气,曾经让她痴迷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不,是没有任何感情后的算计。
李修渊暗自一笑,李承怀此话无疑给了他莫大的底气,他抬头扫了眼身后众人,除了李承怀说的那些外,其实还有一人也被他请来了。
“父皇,儿臣查明苏美人是被风筝线切断了脖子,根据冷宫侍卫招供,皇后曾带人进冷宫教训过苏兰,苏兰脸上的伤痕和皇后的护甲一致,而皇后向来和苏兰不合,有杀人动机,更重要的是今日在清宁宫中找到了这根风筝线,也就是凶器!”李修渊再次拿出木盒将风筝线呈给李承怀。
“就凭你三言两语想污蔑本宫!”陆臻嬅起身一挥广袖指着人群中的众人,指尖从蔺淮言身上划到角落里的石晋,“石侍郎,你在刑部当差你来说,各宫各院都有的东西凭什么就说是本宫做的!”
石晋被点名不得不走了出来,他低头道:“按照当前大周律令,人证物证俱在便可定罪,大皇子来之前请我和少卿去验证过,此线上干枯血迹的位置和死者伤口吻合,确实是凶器。”
“皇后,你还有什么解释的?”李承怀眯起眼睛。
陆臻嬅被点名,余光瞟向角落里的人,心中悲凉万分,李承怀轻易不召见她,一传召就是要治罪!她咬着牙低沉沙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连御史台都请来了,我的解释还重要吗?”
李承怀闻言有一丝诧异,扫了一眼御史台大夫最后落在李修渊身上,蹙了眉心,嫌恶道:“不解释就当认罪了。”他挥了挥手,侍卫从人群中走出。
“认罪?”陆臻嬅却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凤眸一横,震慑住侍卫,“最后见苏兰的是顾清,顾清拿此物杀了苏兰然后遗弃在清宁宫中,与本宫何关!”
蔺淮言瞳孔微缩,即便沈初顶着顾清的身份,是和陆十洲有婚约之人,陆臻嬅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出来。他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番,林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