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抱着四五个滚圆的沙漠瓜来到北大窑,瓜皮上还沾着细沙。
“嫂子,把这几个甜疙瘩剖了吧!“
他冲土灶的方向喊了声,瓜往石磨上一搁,青皮碰着青石,咕噜滚了几个圈。
热巴嫂子提着菜刀出来,刀刃在围裙上蹭得锃亮:“哎哟,这瓜长得真壮实!“
刀尖刚戳进瓜脐,“咔啦“一声脆响,粉红瓜瓤炸开裂纹,蜜汁顺着磨盘缝往蚂蚁窝里淌。
东头刷墙的老郑正干着活,看见苏阳在冲他招手,汗津津的笑着。
“郑叔,喊大伙儿来喂喂嗓子眼!“
几十号人呼啦啦围过来,汗酸味混着瓜香,吃的津津有味。
老郑他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十里八村满处跑,半辈子走南闯北修窑,哪个东家舍得往力巴嘴里塞果子?
“东家,这瓜甜得齁嗓子!“老马嘬着手指头,“我丈母娘在喀什卖二十年瓜,也没见过这么争气的种!“
苏阳笑了笑:“这可是沙地里的头茬瓜,肯定甜。”
北大窑的工人更不用说了,隔三差五的有零嘴吃,中午还管一顿饭,还经常迟到荤腥。他们每个人都很死心,只要北大窑不倒,他们都想干到死。
瓜皮堆成小山时,方倩拽着黄小蛾蹭过来。俩姑娘揪着汗津津的衣摆,帆布鞋在沙地上拧出麻花印,似乎有话要说。
“阳、阳哥“方倩嗓子比蚊子哼还细,“我们身上都能搓出泥丸子了”
苏阳啃着瓜,问道:“那咋了嘛。”
“阳哥,我们身上脏了,我们想洗个澡,应该怎么洗?”
苏阳听这话,“噗”一声,一口瓜瓤呛进气管,咳得涨红了脸,瓜籽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女孩子洗澡这事,还用得着跟自己这个老爷们说嘛,想洗就洗嘛。
但是回头一想,这些外地来的城里娃娃,都是家里的淋浴,乡里巴扎上更没有大澡堂,都是自家烧热水洗。
这些裹着香皂味的姑娘,怕是连铁皮澡盆都没见过。
苏阳想了想,便带她们三个女生来到了热巴嫂子跟前。
“嫂子,方倩他们几个女孩子头一回来农村,不知道怎么洗澡,你要不给烧点热水,教他们怎么洗个澡?”
热巴嫂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