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趁战乱坐大的李忠臣、梁崇义等节度使也开始割据一方。
这些年虽然也处理了一部分藩镇,但是局面并没有得到改善。
到大历元年,真正服从朝廷管的除了东南半壁以及两川之外,就只剩下半个关中。
为什么是半个关中?因为另外半个关中已经被吐蕃人给占了,至于河西、北庭还有安西更是早就已经失去了联系。
那时的大唐真就是只剩下半口气。
这样的生存环境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恶劣二字来形容。
所以李豫只能捏着鼻子退让妥协,不仅赦免了薛嵩、李宝臣、田承嗣等安史叛将,还委任他们为藩镇节度使为大唐镇守地方,对于李忠臣、梁崇义等割据一方的藩镇节度使也是隐忍不发,任由他们截留赋税、扩充军力。
说白了李豫是在拿空间换取时间。
先容忍这些藩镇节度使割据地方各种姿意妄为,像田承嗣给安禄山父子和史思明父子立祠称圣这种倒反天罡的事情,李豫都咬碎牙齿忍了。
各种高官厚禄甚至王爵,就跟不要钱似的分封。
只要是有头有脸且归降了朝廷的叛将,基本都封王。
李豫的施政核心就一条或者说一个字:忍!我忍忍忍忍!
我先忍着,等到朝廷积攒了足够的人力物力及军力,再来挨个收拾你们,哪怕是我李豫这辈子办不成,到了儿子甚至孙子辈也要挨个收拾你们。
在另一条世界线,走向基本就是如此,李豫直到死也没能攒够人力物力。
一直到唐德宗李适继位,大唐朝廷才终于积攒下足够的人力物力及军力,然后开始了大唐的第一次削藩运动。
不幸的是,李适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这次削藩失败对李适的打击很大,直接就没了心气,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甚至于放任宦官掌握兵权,埋下肘腋之患。
大唐的再次削藩,就要等到李适的孙子,宪宗李纯。
李纯跟李适一样,也是在苦难和颠沛流离之中长大,心性比李适更坚韧,削藩的决心也比李适更加坚定,人力物力以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