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奏捷吧。”王臣点点头,又道,“在向长安奏捷的同时,也别忘了遣飞骑通报昭义、淄青及淮西诸镇,告诉他们若是现在就悬崖勒马,朝廷可以既往不究,若是非要顽抗到底,那就只能像魏博、成德镇这般玉石俱焚!”
……
李忠臣灰头土脸的逃到了洛阳,来向张延赏求救。
李忠臣非常清楚,元载、杨炎一党现在恨他入骨,如果就这样回长安,没等见到圣人就已经遭了元载一党毒手,所以才转辗求到张延赏的头上。
现在也只有张氏、裴氏这样的大族才能保他一命。
“西平郡王你糊涂啊,若是当初你肯听我的劝告,淮西何至玉石俱焚?”张延赏跺了跺脚,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
“是是是是,张大夫教训的是。”李忠臣只能受着。
要是搁从前,张延赏敢这么说,李忠臣早就带着淮西军打进东都洛阳。
见李忠臣态度这么好,张延赏便也打算雪中送炭,当即拍着胸脯说道:“西平郡王你放心,圣人素来以仁义治国,只要你幡然悔悟,就必定……”
话音还没落,脚步声忽然响起,接着便是一片喧哗声。
“何事喧哗?”张延赏眉头一皱,厉声道,“发生何事?”
“露布飞捷!”当即便有一个扈从兴冲冲的冲进大堂大声禀报。
“露布飞捷?”张延赏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白马寺之战,胜了?”
“喏,胜了!”扈从兴奋的直点头,“驿骑说,龟兹军团、神策军及卢龙军在白马寺北大胜魏博成德叛军,斩首一万余级,俘虏三十余万,缴获粮草辎重无数!”
“甚?”李忠臣闻言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完了。
张延赏的反应则又不同,先是同样吃了一惊,接着就是大喜过望,大喜过后则又立刻翻脸,一挥手喝道:“来人,把这乱臣贼子与我绑了!”
果然,李忠臣心下哀叹一声,当下也懒得再挣扎。
李忠臣虽然是个武夫,可毕竟当了十多年节度使,多少懂点政治。
如果魏博镇、成德镇胜了,或者哪怕是打成僵持,他李忠臣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因为朝廷要是把他给杀了,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