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却冰冷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到我面前，眼中的猜忌和排斥毫不掩饰。
“李叔叔，就算请不到医生，也不能随便带一个黄毛丫头过来。楚家的门槛啊，没那么低。”
李管家也有些难堪：“是，我下次一定好好审核。”
他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冰冷：“齐小姐，今日不需要您看诊了，麻烦离开。”
室内三人一致对敌，甚至开门的佣人已经过来推我出去，想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我赶紧出声：“等等，走之前，最起码让我解释一下！”
“还解释什么？”女人神情不爽：“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来我楚家坑蒙拐骗，真是好大的胆子！李叔，你还在等什么？”
“齐小姐，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李管家眉眼带怒，语气中暗含警告意味。
两名佣人半推半赶着我出去，我没办法和他们动手，只能被迫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我的肩膀，将我扶稳。
“既然她的邮件能够通过审核，说明是有一些实力的，不如听听她的想法。”
我惊喜抬头，谢清鸿气息微乱，像是从远处跑来的。但七月末的天气，他不见半分流汗，应该是我多想了。
他轻轻推我一下，我再次站回到三人面前。
“清鸿求情，你就说吧。”女人冷哼，上下缓慢地打量我几次，很是不屑。
我垂眸，认真解释：“这熏香是安神香，本身没问题。可我看过老太爷的病历，治疗疾病的药物中有成分和它相克。
“而且安神香镇痛凝神，老太爷久病缠身，神经严重受损，可能会产生麻痹、致幻的效果。
“继续燃香，不仅会影响病情，还会有成瘾性。”
我停顿，继续说：“最近家庭医生在问诊时得到的病情描述，是否和机器显示的结果有很多不同？”
我说完，全场寂静。我知道我说对了。
想到几年后老爷子的情况，我又补充一句：“再过几年，老太爷可能会出现遗忘、暴怒的症状，像是老年痴呆，其实是这种熏香的副作用。”
楚荣斌“噌”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