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鸿是真的睡熟了，我起身离开，他都没有发现。
我走去楼下，将昨晚准备好的食材烹饪、分装，开始熬药膳粥。
然后给楚淮尘打了个电话：“你知道谢清鸿心口上有针孔的事吗？”
楚淮尘刚接通时，明显是想和我开玩笑。但听到我的问题，他的呼吸重了下去。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问：“和医药工厂有关，还是和他上次中毒有关？”
“都有。医药工厂鱼龙混杂，他又是被亲生父亲送进来受苦的，当年不太好熬。
“我问过他，伤是怎么回事。他只是随口说了句‘打过强心针’，别的就不愿说了。”
楚淮尘叹了口气：“愿愿，医药工厂的事是我爸接管的，但除了死了的人外，唯有他的信息封上了。
“他的身体没问题，上次中毒也没有留下后遗症，此外你就别调查了。”
我沉声：“楚淮尘，我不满意这个回答。他中毒后只让我照顾了三天就不允许我去了。
“这些天，你和大师兄都在他身边，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
“楚淮尘，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自己去查的。”
“别！”楚淮尘急了，赶紧拦住我：“你那个黑客身份千万别走漏出去。”
我轻哼：“好啊，那你告诉我，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楚淮尘支支吾吾说：“谢清鸿中的毒，可能是赵烨亲手做的，世间只有他有一份。
“当年你太小，不知道这件事。赵烨因着医药工厂和你的关系，算是师门的编外人员。
“所以这种药的配方，大多数长辈都知道，其中有人拿药方配了改良的复刻版也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人告诉我，大概是怕我为赵烨的事伤心多想吧。
但我心中明白，一定还有旁的原因，是他们咬死了不肯告诉我的。
“愿……愿？”
一道沙哑颤抖的男声从我身后响起，楚淮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等等，现在是早上八点，谢清鸿怎么会出现在你……不对，你怎么会在他那儿？”
我飞速说了句“你听错了，有空再聊”，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