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脸色一变，看向床上。
那女子已经收好了自己的枪，再次别过头去：“先找点东西穿上，丑死了！”
杨洛回头看他，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丑的？这才是人最美的样子，坦坦荡荡，毫无隐藏，比那些衣冠禽兽漂亮多了。”嘴上是这么说，但他仍是在旁边的衣柜里找了条没用过的浴巾，在腰上缠了一圈。
“我本来只想给你留言，没想到你会发觉我来了。”那女子神情稍稍缓和下来，强装镇定地道，“床上的药粉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好东西。”
杨洛讶道：“孔小姐到这儿来，难道就只是专门来警告我的？”
那女子正是曾带人来抓沈力，却被杨洛给抓了的孔艳，刚才正面近距离看见时，杨洛立刻从她眼神认出了她是谁。
“我……我只是偶然看到有人偷偷进你的房间，念在你也不是个坏人，就……就好心来提醒你一声。”孔艳别过了头，有点不敢看他地道。
杨洛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还没写完的纸条看了看，赞道：“你的字很漂亮！”
孔艳喜道：“算你还有点识货！我的小楷从小练的呢！”
“奇怪，你不是武馆的人吗？练字干嘛？”杨洛诧异问道。
“是师父教我的，他说武术只能让人强身，但不能让人搏识，所以还教大家读书写字。”孔艳说着说着眼神一黯，显然是想到了被沈亮“逼死”的师父武克文。
杨洛叹道：“这事你们错怪他了，那晚的事不是沈亮让人做的，相反的，还多亏他派人去救了你们。”
八年前孔艳已经十多岁，对当时的情景记得非常清楚，一震道：“你说那晚帮我们开后院门的是沈亮派的人？那他为什么要找人烧我们拳馆？”
杨洛看着她的眼睛：“你好像对我的话没有怀疑。”
孔艳愣了一下，才道：“谁说的？你说的我自然会判断是真是假。”
杨洛笑了笑，把卫娇说的事说了一遍。
孔艳听得眼睛不断睁大，胸口急剧起伏，显然对这事实没法完全接受。
“告诉你真相并不是为了让你怎样，而是回报你特意来提醒我。”杨洛最后道，“至于怎么做，又或你们信不信，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