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她很吃惊,又去查看另一只手,发现两只手上都有许多未愈合的细小伤口,“你又去看药材了?什么药材这么凶,能把手割成这样,像在刺笼子里钻过似的。”
言颂无所谓地说:“问题不大,过两天就好了。”
“大少爷,你身娇肉嫩的就不要到处抠抠啦。”茗雪很心疼地说,“什么东西都敢摸一把,你真是不知植物险恶啊。”
言颂一派轻松地说:“你知道就可以了,以后你多提醒我。”
“哎……”茗雪叹息了一声,甩开言颂的手,一个人径直往前走去。
忽然之间就不怕浮桥的晃荡了?
言颂见她双手提着裙摆,健步如飞。
他小跑着追上她,十分莫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生气了?不想提醒我的话,也可以不提醒……是在气我让你太操心了吗?”
茗雪站在原地,两手不断地交换着抓自己的手背。
言颂没有错,有问题的人是她。
她激动地说:“我完了,我已经躯体化了。刚才看到你的伤口的时候,我就感觉到痛了,这种感同身受的痛感一般只是一瞬间的事,只要不看就没事了,结果这次不行,我现在双手又痛又痒……”
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有痛痒的感觉,她已经把手背都抓红了。
言颂实在看不下去,擒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挠了:“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
她再次甩开言颂的手,改用搓的,这个行为稍微温柔一点,不至于抓破皮肤。
言颂有些无措,这件事的根源在他,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化解,这是心理问题,超出他的认知了:从未见过因为共情能力太强导致躯体化的案例。
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我离你远一点,会不好些?”
“不会!”
茗雪已经停止搓手了,但情绪明显不好。
“可以上船了。”言颂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帮她提起裙摆说,“船上有好吃的。”
茗雪被安排在一张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摆满漂亮的小碟子,十几种瓜果点心围着一壶在煮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