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恺揉了揉太阳穴,面露难色:“你们与这两名嫌犯有所牵连,恐怕不宜再参与此案的调查了。”
“这是何道理?我们与他们毫无瓜葛,侯府归侯府,陆家是陆家,怎能混为一谈?”
陆卿尘据理力争,然而梁宏恺却仿若未闻,目光径直越过他,紧紧锁在秦妙惜身上,语气中竟带了几分哀怨:“秦仵作!”
秦妙惜神色坦然,微微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毕竟沾亲带故,避嫌也是应当的。”
梁宏恺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忖这秦妙惜还真是个硬茬,让她主动开口这么难吗?
他无奈开口道:“其实这关系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此次案件非比寻常。”
秦妙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旋即一本正经地应道:“自然,若不是棘手大案,也不会劳动大理寺大驾。”
梁宏恺一时语塞,心中不禁苦笑:这丫头,还真是滴水不漏,油盐不进啊!
他眉心紧蹙,神色凝重地开口道:“行,那我直说了,这次的死者是陆家三房的小妾,她的死法非常奇怪,身体的血液不翼而飞,因此我需要你来验尸。”
陆卿尘正欲开口应下梁宏恺的请求,毕竟一想到陆家那二人有可能是凶手,他便存了看好戏的心态,只想尽快着手调查。
然而,秦妙惜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至身后,美目含威,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秦妙惜盈盈一笑,对着梁宏恺道:“梁大人,您瞧,我与小侯爷这才刚刚成亲,正是你侬我侬之时,这破案之事,且容我们缓上一缓,可好?”
那语调婉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梁宏恺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中一阵失落,却在抬头时对上她眼中那一抹戏谑之色,心中顿时明了。
他面色纠结,狠狠咬了咬牙,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加银子总行了吧!”
秦妙惜一听,笑容愈发灿烂,仿若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既然梁大人如此诚意,那自然没问题,我们这便去瞧瞧尸体吧。”
梁宏恺顿时无语,满脸无奈,嘴角微微的抽搐:“……”
陆卿尘洋洋得意的心想:不愧是他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