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闻言,神色骤变,慌乱之色溢于言表,急声辩解:“大人,冤枉啊!我们带她回府是有要紧事相商,怎会无缘无故害她性命?”
陆卿尘闲闲地站在一旁,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逐一掰算着,面上一派天真无邪,说出的话却如利刃:“哼,因奸情受阻,起了杀心;或是蓄意谋害,再妄图嫁祸他人……这杀人的由头,于你们而言,只多不少,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他这般冷嘲热讽,直把那二人臊得面红耳赤。
待抬眼对上他那双深邃阴沉、仿若幽渊的眸子,心头不禁一颤,到了嘴边的开脱之词,竟全数哽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秦妙惜柳眉轻蹙,面上满是无奈之色,轻声开口道:“梁大人,既已发现死者手上攥着这般特殊的布料,依我之见,不妨先差人将府里使用此布的一干人等彻查一番,说不定能寻得些许线索。”
梁宏恺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思索之意,应声道:“本官亦是这般考量,正欲如此行事。”
待奉命查探之人领命而去,陆卿尘这才悄无声息地挪到秦妙惜身旁,压低声线问道:“这女子究竟是怎么丢了性命的?瞧这模样,可不像是遭了劫色。”
他方才那番言语,不过是想借机刺一刺陆家人,此刻细细瞧来,死者衣衫虽显凌乱,却并未被解开,倒更像是挣扎扭动时所致。
再者,他方才留意尸体状况,既不见窒息的典型迹象,那真正死因究竟为何?
秦妙惜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莲步轻移,转身面向梁宏恺,语气沉稳而笃定:“梁大人,还有一事,至关重要,不得不提。死者面容惨白如纸,指甲亦是毫无血色,通体惨白,按压其身体内脏部位,触感干瘪,牙印之处隐有瘀斑浮现,尸斑色泽呈现出异于寻常的淡红。种种迹象无一不在表明,死者乃是因失血过多,气绝身亡。”
梁宏恺听闻此言,不禁面露错愕之色,脱口而出:“这……这怎么可能?案发现场,本官并未见有血迹残留呀!”
“大人所言极是,这也正是令人费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