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曾讲过,只要我们把血滴入碗里,再用符咒驱邪,就能将旱魃驱逐,从而解除死结。”
梁宏恺听着这话,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虑,这玄之又玄的法子,真能管用?
不对啊,种种迹象都表明死者是被人谋害,跟旱魃压根儿就扯不上关系,自己方才险些被这迷信说法给误导了。
一旁的秦妙惜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开口:“从某种古老的方术来讲,这确实是一种驱邪途径,可关键问题是,你们凭什么认定缠上这儿的就是旱魃?万一要是别的鬼怪作祟,这一通施法岂不是搞错了对象,白费力气还可能惹来更大的麻烦。”
陆老二和陆老三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陆老二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可能,他们都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咱们冲撞的是旱魃,还能是别的什么不成?”
秦妙惜眼中陡然闪过一道锐利精光,她紧盯着对方,连声追问道:“他们?你且仔细说来,他们究竟是何人?”
“是……就是咱府上的那些下人。”
陆老三嗫嚅着答道,与陆老二目光交汇,彼此眼中皆是无奈与疑惑,谁也没办法一下子指出具体是哪些下人在这般传言,只是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下人似乎都统一了口径,众口一词。
秦妙惜算是明白了,想来他们从一开始,便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迷了心智,脑子里全然未曾闪现过第二种可能,满心满念笃定就是不慎得罪了旱魃,才会在这错误的认知中越陷越深,掉进了有心人的圈套。
此刻,陆老二和梁宏恺二人像是终于回过些神来,也察觉到了事有蹊跷。
可陆老二仍满心迟疑,嗫嚅着开口:“可是……那神婆着实有些手段,说不定即便不是旱魃作祟,她也有能耐帮咱们祛除灾祸呢!”
秦妙惜闻言,微微侧头,目光瞥向远处那还狼狈嵌在地上的神婆,神色淡然,悠悠问道:“她能有什么本事?”
“她……她有神力啊!”
陆老二急急回道,眼神中透着几分惶惑,“她刚进村那会儿,周身裹挟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我们大家伙可都真切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