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还未出口,便被秦妙惜抬手拦住。秦妙惜微微摇头,看向梁宏恺,转而说道:“梁大人,先暂且放下此事,咱们还是专注于案子本身吧。如今看来,凶手显然并非陆家三兄弟,可究竟是谁能有这般惊人的力气,将三人制住并吸血,作案过程还未留下丝毫痕迹,实在令人费解。”
“若说凶手并非陆元德,那又如何解释,几个死者的手中、腹中,皆有取自陆元德衣物的布料?这根本解释不通。”梁宏恺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有何难,凶手行凶时身着陆元德的衣服便是了。”陆卿尘语气随意,仿若只是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推测。
谁料,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束强光,瞬间点亮了秦妙惜的思路,她脱口而出:“难道凶手是陆元德身边的人?”
“难道不是如此吗?吸干死者全身血液,绝非短时间能够达成。若是外人所为,理应极易引起府中之人察觉。”
陆卿尘目光笃定地看向梁宏恺,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梁大人,我记得当时衙役前往陆府盘问下人,并未发现有外人闯入的迹象。而且我亲自查看了院墙周遭,足可断定,绝无宵小翻墙潜入的可能。”
梁宏恺连连点头,应声道:“嗯,你所言极是。最初发现媚娘的尸体后,我们便对陆府展开了地毯式搜查。不过……”
他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接着说道:“死去的三个人皆刚从外面归来,与府内其他人并无冤仇。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呢?”
秦妙惜目光深邃,沉思后缓缓说道:“你可曾注意,死者均来自二房和三房,大房却无人牵涉其中。”
陆卿尘听闻,与身旁之人急忙对视一眼,惊道:“陆元德身边的人,又属大房。据我所知陆元德身边没有亲信,莫非凶手是陆元德身边的女人?”
梁宏恺皱起眉头,满脸狐疑,“陆元德虽说妻妾众多,但她们大多深居简出,哪来的胆量和手段犯下如此凶残的罪行?”
秦妙惜却不以为然,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切勿小瞧了这些深宅大院中的女子。长久被困于这四方庭院之中,利益纠葛、爱恨情仇交织,一旦爆发,其力量超乎想象。况且,大房看似无人牵涉,实则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