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半天时间，我会把相关信息交给你。”
陈运点点头，神情没有丝毫放松：
“不止符号，录音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要仔细核对。再看看能不能追踪到这条信息的真实来源。”
“明白。”
苏沐的语调不变，不过相比起她的从容，
观察敏锐的陈运还是捕捉到顺带蹙起的一丝眉心。
苏沐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滑动，电脑运行的声响蓦然让实验室多了几分紧张感。
苏沐正集中精神调试分析算法，陈运则没闲着，
他划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连串的号码，
试图以高亮的个人关系网为切入点，挖出与录音中男人对应的背景人物。
“高亮？这家伙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电话另一头，高亮的同事欲盖弥彰。
“你别废话，当初一起研究的事你敢说没点印象？”陈运步步紧逼。
然而对方只是干笑两声：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早就签了承诺书。抱歉，实在帮不上忙。”
紧接着电话里就是干脆的挂断声。
陈运咬紧牙关，随即继续拨通下一位熟人的号码。
“这家伙老就喜欢神神秘秘的，他在搞什么实验，我可从来不敢问……”
又一次无功而返。
一整个小时过去，陈运的疲倦混着一丝焦躁逐渐蔓延。
每一个人提到高亮时似乎都有所畏惧、三缄其口，这种一致的排斥隐瞒让他胸口涌上一股压抑的无力感。
“这些人就像背后有人拿着刀一样，提都不敢提。”
陈运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也许比刀还可怕。”苏沐突然开口。
她摘下耳机，手中的鼠标在照片上某个符号处定格。
“你最好看一下这个——我们可能惹上了不该碰的东西。”
苏沐的声音难得带了些许颤动。
她抬起头，眼神中除了惊异，还有些冰冷。
陈运顺着屏幕的方向看去，那墙壁上的某个标记已经被清晰放大，在屏幕的一角赫然显示出一行小字翻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