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嗤。”
两人同时笑出声，彻底让陈牧表情破裂开来。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真情在此刻被贬得一文不值，不——本来就一文不值。
“啊……呜……”
突然来哽咽的声音，循声望去，那被衣袍盖住的人影此刻正在剧烈抖动着。
陆初辞耸耸肩，看着陈牧：“哎呀，被她听见了。”
陈牧阴沉着脸，看了许氏那边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复杂。
陆初辞走过去，随手又把人一掌劈晕，让他继续说。
陈牧这才收回视线，刚开口打算说，却又像是有顾虑，犹犹豫豫就是不肯说出口。
叶清雪将他的犹豫尽收眼底。
陈牧作为天生修者，对普通人不屑一顾，相对的，会对极其尊重同样是修者身份的人，对于修为比他高的人更是有谜一般地崇拜，几乎奉其所说的一切话为真理。
他们云阁估计就是以修为论英雄的，修为高的人，即使年纪小，地位也同样高。
因此陈牧在面对高修为的陆初辞时，才会如此顺从地说出这么多他所知道的事。
而现在，他却犹豫了。
这说明……他即将要说的事，便是这云阁的机密，说不准，就是这云阁阁主跟武皇背地里的谋划。
陆初辞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灵力威压对着陈牧，瞬间开到最大。
陈牧又一次感觉到那排山倒海般的重力朝他压来，他猛地朝后倒在地上，面目开始狰狞，骨骼再次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陆初辞漫不经心地坐在那，仿佛这事不是他干的一样。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放开威压，懒懒开口。
“现在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