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雪这样炸毛,陆初辞内心的那些不满居然神奇地被安抚了下来。
大概是不满借由自己亲近的人口中说出,也算是一种发泄。
“或许是受人指使故意为之,普通家仆根本不会注意主人外出或归来的时辰,更别提这位家仆还特地加了‘无心政务’四个字,就是故意要体现出尚书已对武朝之事不上心了。”陆初辞说。
叶清雪皱了皱眉:“通篇证词错漏百出,带了那么强的个人情感,证据也没有说服力,这都能定罪,当时就没有人出来质疑吗?”
陆初辞嗓音平静:“当年是有人提出质疑的,那些人是已经赎了卖身契离开尚书府的丫鬟,但下场是连带被斩了脑袋。”
叶清雪指尖一颤,心里一阵发紧。
当年那桩案件,虽然她并未亲眼见到,但想想也知道那有多惨烈。
行刑当日的血腥味,萦绕京城上空,三天三夜都散不完吧?
就连她听着心脏都抽着疼,更别说陆初辞会有多难受了。
叶清雪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陆初辞脸色如常,只是手指不停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透露出他内心并不平静的一角。
“这些证词,虽然虚假,但还是能看出一些有用的地方。”陆初辞冷不防又开口,叶清雪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紧接着又松了口气,还好,还能分析情况,那就是情绪不算太糟。
“去掉一些主观性的词句,这些证词大致能还原当时我外祖在做些什么。”
陆初辞翻动着证词,手指向几处地方:“这、这里、还有这……十八个人,有十个人指出,我外祖在那段时日确实有些行踪不定。”
叶清雪心思回到案件上:“是不是就在那时他发现了什么?”
陆初辞将证词又翻了一页:“嗯,我猜测是的,你看这。”
他又指了一处地方,那是一个已经离开国公府丫鬟的证词,只是在惊慌时随口提了一嘴。
——“上一次是在麟山寺远远见到尚书大人一面,我都没法上前跟他打招呼,真的没有别的联系了,为何要抓我?”
叶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