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要，其他人一人一份。”
“不行。”王国忠语气很坚决“我向上面申请保命药剂就是为了你，而且你也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申请梦计划你就带着它，现在又反悔了？”
“我说的是我们小队接受这次的药剂，又不是我。”王珺雅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你也知道那是什么效果，你觉得那东西真的一点隐患没有吗？”
“有点隐患总比死了强吧？”
“当你体内流淌的血液都变成那些怪物的体液的时候，你还能说自己是人类吗？”
这次轮到王国忠沉默了。
“先这样吧，唐海在游戏里还需要我帮忙，挂了。”
电话挂断，王国忠将手机倒扣在桌面。
他知道那些是什么，明明被称为“医生”，但他们无论从技能还是行为方式都透露出奇怪和邪异。
用残缺的怪物尸体加上祈求而来的污染，融合出一份份足以救命的药剂。
当然有隐患，副作用也无法避免，用多了也确实会让人一步步脱离人类的范畴。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存续，即使我们不再像人类，即使我们和怪物流淌着怪物的体液，即使，哪怕大部分人类并不感谢我们。
所思甚多，最终他还是拿起手机，给王珺雅发去一条语言。
“多留一份吧，就当给你队友两份保险。”
游戏中，王珺雅正在野外漫无目的地乱逛，眼前的景色渐渐变淡，来自记忆中的景象渐渐浮现。
那时候的王珺雅还不是队长，她只是小队中的一个后勤。
那时候，他们的队长是一个看似吊儿郎当，实际却心细如发的中年大叔，他喜欢留络腮胡，经常在他们面前显摆自己的浓密的胡须，时不时就要用手打理两下胡须。
每当他们完成任务乘坐直升机回来的时候，队长都会一下一下用手指理顺自己的胡须，每当队伍有伤亡的时候，他都会抓着自己的胡须，一遍又一遍用自责的语气念着他们的名字。
他的死亡来的毫无预兆，明明任务已经完成，喝下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