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光即将接触皮肤的瞬间,我主动关闭了第三视界。失去观测者的量子锁定,黑光突然陷入逻辑死循环。整座病院发出生物垂死时的哀鸣,血肉菌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林医生的甲壳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方流淌着代码的机械骨骼:\"你居然参透了弑神仪式本质\"
\"所谓神降,不过是高维生物借助观测实现的概率坍塌。\"我踩碎他胸口的反应堆核心,\"你们真正的牢笼不是病院,而是人类永不停止的窥探欲望。\"
虚空中的初代残躯突然睁开眼睛。在祂即将说出禁忌之名的刹那,我举起母亲留下的十字架残片——那根本不是宗教符号,而是微型化的石墨封印模块。
\"晚安,普罗米修斯。\"我将模块刺入自己太阳穴。
世界如镜面般破碎。当光明重现时,我坐在2023年的青山病院会议室,面前摆着写有「主治医师林七夜」的工牌。监控屏幕里,年轻的我正被护工押向电击室,后脑的缝合线渗出淡蓝色荧光。
玻璃幕墙外,血月依旧高悬。
…
我推开2023年院长室的大门时,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这个曾属于历代林医生的房间,如今墙壁上挂满我的克隆体标本——他们悬浮在琥珀色溶液里,后脑的观测者之眼依然在转动。
监控屏幕突然自主切换画面:1987年的我正在地下三层狂奔,身后追着蜘蛛步足形态的林医生。这是第七次目睹这个场景,每次都会在年轻的我被刺穿心脏时重置。
\"递归函数又卡住了?\"
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从阴影中浮现,他指尖旋转着两个坍缩的量子奇点,胸针是衔尾蛇缠绕核符号的图案。我认识这个特征——在初代弑神者的记忆里,他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调查委员会的列昂尼德博士。
\"你们把弑神计划设计成无限递归的莫比乌斯环。\"我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整个房间突然翻转成镜像空间,\"连初代都是程序中的一环。\"
列昂尼德轻笑出声,他身后的空气泛起切尔诺贝利石棺的虚影:\"当年我们用七名工程师的脑垂体培育初代时,可没想到会收获如此完美的观测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