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陆妈妈也没有立刻答应,她不觉得自己的儿子能负担起一个陌生人的一生。
只是小家伙太娇嫩,睡在好几层的床垫上,还要听故事才睡。
她就看着小家伙睡着,儿子在旁边一直打着一个扇子。
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一辈子吗?”她问。
“嗯,一辈子”,他乐此不疲打着扇子,这样回答。
15岁的人,真的知道一辈子的照顾意味着什么?
但她知道,孩子不想放小家伙一个人,跟着孱弱的奶奶在县城。
父母的意外,可能是谋杀,借的钱明面上看,是用在了工程上,但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陆时泽的直觉告诉自己,沈娇娇如果还留在d县,会有危险。
接下来,他夜以继日,几乎全年无休,用了十几年,站到了a市商业帝国的顶峰,也将沈娇娇保护到最好。
母亲看回儿子,“时泽,你知道吗?
谁都可以爱她,除了你”。
陆时泽抬起眸,女人对他点点头,咬牙道,“好吃懒做的,可以爱她;情绪暴君,可以爱她;
风流倜傥的,可以爱她;贩夫走卒,也可以爱她···独独除了你。
从第一次见面,她礼貌喊你一声哥哥,被你蹲下告诉,‘小家伙,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应该喊我小叔’开始;
从出事之后,你千里迢迢赶去,决定带她到这个城市,什么都紧着她,什么都扛下,开始···
从你牵她第一次手,从你在乎她吃的每一口饭,从你每一天每一夜都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开始···
你就是将在自己放在了,她最近,也最远的地方!
那个时候起,你就没有了爱她的资格。
你懂吗?
会有人说闲话,世俗不会答应,会越传越难听···
没有资格了···你一丁点资格也没有。
你怎么开口告诉她?!
怎么去面对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奶奶?!”
陆时泽心里难受,但还是抬手先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