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四人,这才一一坐好,把方才所见所听,整合于一处。
叱罗清洋洋得意:“我好不容易才查出,他们喜欢到嫣然轩谈事情。每次都找这一间,嘿,我就把隔壁这间包起来了。”
拓跋月夸了他几句,叱罗清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我演得还不错吧?看起来就像个纨绔子弟。”
拓跋月心说,难道你不是吗?只不过,你是个还有点小机灵劲的纨绔。
“呐,他们想收买我。”叱罗清从怀里摸出一张单子,“公主可拿好了。”
三天后,一个工匠趁公主回府的机会,偷运废料出去,被当场抓获。
殊不知,拓拔月只是借口回府,实则却在金玉肆外不远的楼阁上,等待贼人落网。
擒住金玉肆内,与私肆勾结的工匠后,拓跋月把他审问了一通,便带着廷尉,穿过长街,直抵达奚斤府邸之前。
府门巍峨,大门被敲响,铺首上的环,被震得一晃,又一晃。
拓拔月一阵恍惚。
这个地方,幼时的她曾梦想进去,堂堂正正地进去。但,她不被承认。
逾时,门开了。
达奚斤一脸愕然,望着门外一脸冷漠的人——他的外孙女拓跋月。
“阿月,你怎么来了?”
“经查,弘农王,你儿达奚拔,竟是虞记、梅记、谈记三家商号背后的大东家,他们胆大包天,勾结官员,匿税漏税,其行为已触犯国法。”
达奚斤讶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伍怎么可能……”
“证据确凿,抓人!”
随拓跋月话音落下,一群身着铁甲、手持长戟的廷尉涌入府中,威风凛凛。
旋后,达奚拔被粗暴地从内室拽出,眼中满是惊愕与不甘。
“拓跋月,你竟敢挟私报复!”达奚拔声嘶力竭地吼道,半是愤怒半是不甘。
拓跋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映着夕阳显得格外冷冽。
“挟私报复?罪人达奚拔,你倒是说说,你对我做过何事,我才会挟私报复?”
达奚拔被噎住。
“你心术不正,中饱私囊,倒还怪我挟私报复,真真可笑。”
闻言,达奚拔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