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置好了,在等待晚膳的间隙,湛卢、承影在院落松乏筋骨。
二人拔剑对练,剑光划破虚空,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啸声,回荡在院落四周。
刚收了剑势,湛卢的眼角余光捕捉到院中一棵参天古树上,隐约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迹。
她心中一动,与承影一同走近细看,只见树干上赫然刻着“狗皇帝”三个大字,字迹虽已斑驳,“狗”字还多写了一笔,却仍透出一股愤懑不甘。
二人心头一震,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警觉。
驿站看似平静无波,恐怕匿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们迅速将此事告知公主,和太医令李云洲。
闻言,李云洲神色凝重,道:“容臣查探一番。”
走到院中,李云洲检验了驿站中的井水,确认无毒后,微微松了口气,但眉宇间仍蕴着浓云。
暮色四合,晚膳终于被端了过来。
阿澄用银针试了,确认菜肴无毒后,才示意拓跋月动筷。
但李云洲却坚持要尝第一口菜肴。毕竟,有些毒银针测不出。
见无异状,李云洲才放心下来。
用过晚膳,拓拔月让湛卢去把驿长请来。
寒暄一番后,拓拔月问驿长,此处可曾有不寻常之事发生。
驿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不肯说。
这行人亮出官家身份,但看起来并不只是贵人那么简单。
逾时,但见拓拔月微笑的眼眸中透着寒光,他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有,不久前,此处发生了一次打砸之事,至今思来仍让人心有余悸。”
拓拔月颔首,示意他接着说。
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约一个月前的一个深夜,一群暴徒突然闯入了驿站,他们手持棍棒,见物便砸,见人就打。驿夫们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四散奔逃,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他指了指驿站一角,那里还有几道未完全修复的裂痕:“贵人,您看,那就是那晚留下的痕迹。他们不只打砸抢掠,连墙壁都不放过……”
公主闻之心惊,完全能想象出那晚的情形。
“直到官府的人闻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