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王伯直接打断:“出去。”
不敢忤逆,邓绮菱只能咬着牙,转身离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
宴老手撑着拐杖,双目紧闭着,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在这期间。
王伯亦没有多说一个字,只静静地等着宴老做抉择。
过了很久很久。
宴老叹了口绵长的气,他缓缓睁开眼,转头向王伯:“你去具体调查一下,看怎么样能把他弄出来。”
宴老终究还是心软了。
即使宴宏盛愚蠢,不听劝,爱惹事,还处处跟他对着干,他也依旧无法狠心割舍。
“好。”
王伯并不诧异宴老的决定。
应声后,便退出房门去办事了。
父母爱子,从不凌驾于某种世俗规则之上,宴宏盛是不是有出息的儿子,在世俗角度看来,值不值得‘被爱’都无法左右宴老对他的爱和在意。
况且,宴老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
这一点。
在他亡妻去世多年,他从未考虑过要再娶便已有端倪。
没有人知道宴老这一晚上心中如何煎熬,又是如何度过的。
翌日。
王伯一早就准备好了车,带着宴老离开了老宅。
邓绮菱尝试过搭话,但二人都视她如无物,她只能十分尴尬地在旁边无措看着。
王伯和宴老走后。
邓绮菱在门口站了很久。
被人无视的滋味不好受,偏偏她又没有一丁点法子。
宴宏盛一天没接手宴氏集团,自立门户,她就得被宴老多压一天。
路上,宴老望向窗外,不发一语。
王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可奈何。
半小时后。
宴老和王伯抵达邱耀阳的住处。
经王伯一番详细的调查,他们确认,想捞宴宏盛出来,邱耀阳就是一道必须迈过去的坎。
无法推脱,只能直面。
动用其他手段捞人,一个不慎,就会落下把柄,让事情的走向更加棘手。
宴老要上门拜访的消息,早早就同步给了邱耀阳。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