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辞职?”
秦劲松眯了眯眸子,举着信封,厉声质问。
宴恒颔首:“如你所见。”
“我为宴氏集团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在公司身居高位时,你甚至还没来得及出生,就凭你,也想把我赶出公司?”
“宴恒,做人要脚踏实地,懂得尊老,拎得清自己的分量,而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仅凭私心,凭心情做事。”
“莫说是你,即使是你爷爷来,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一份辞呈出来赶我走。”
秦劲松宛若一只被激怒的雄狮,额头暴起青筋,浑浊的双目死死瞪着宴恒。
自从宴恒继位,公司部分元老就对他多有不服。
尤其是秦劲松,更是处处作对,以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只是,从前基于利益,虽然私下里各怀鬼胎,但面上,勉强还算过得去。
如今日这般厉声对峙,还是头一回。
当然,也是最后一回。
“秦叔,言重了,我从未动过赶你走的心思;是你自己精力不济,年老体弱,才决定就此退休,颐养天年。”
秦劲松气得攥紧了拳头,苍老的声音裹挟着绝不低头的戾气:“你休想!”
秦劲松将宴恒给他的辞呈一股脑撕了个稀巴烂:“只要我不想走,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赶我走;宴恒,你太急躁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得罪我,会是什么下场。”
言罢。
秦劲松便要离开。
宴恒把又一份文件‘啪’的一声摔在了办公桌上,语气始终不徐不缓:“秦叔,别急着下定论,看完这份资料再做定夺也来得及。”
“你又耍”话音未落,秦劲松的视线和文件中的内容撞了个正着。
他倏地瞪大了眼,脸上猛然溢出难以控制的错愕,他慌忙将文件兜进怀里,看向宴恒的眼神急速变化:“你怎么会有这个。”
宴恒没有回答。
拉开抽屉,拿出第二份辞呈,放在了秦劲松面前。
秦劲松脸上的骄傲自持霎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刚刚的他有多嚣张,现在的他就有多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