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太听了有些震惊。
“天底下还有这种人?”
老徐说道:“以前他爹活着的时候还能管一下,现在他爹没了,没人能管的了他,就他那媳妇,隔三差五还要挨一顿打!只要家里的酒没了,总要找他媳妇的麻烦。”
“小刘,你这个村主任怎么不管管?”
“成,书记,下次我打断他那条好腿,活着没用,还连累人,不如叫他去炕上躺着,结果总不能比现在更坏。”
“你好歹也是个干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是犯法的。”
“他也不是不下地,就是每次下地的时候兜里总带着一塑料瓶酒,一边干着,一边喝着,等这瓶酒喝完了,人也就醉了。”
“村里人都说他酒中毒了,一天不喝浑身难受,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们去他家看看!”
徐会计犹豫了半天才说说道:“齐书记,我看您还是别去啦!二闷子这人,对当官的有意见。”
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半眯着,像两颗压扁的黄豆。
“我前面带路。”
齐三太要去,那就让他去好了!
“这…”
老徐见刘二彪已经走在了前面,也只好跟在了齐三太后面。
二闷子的家就在王老七家后面。几人路过王老七家门口,齐三太问:“这就是王小蒙的豆制品厂是吧?”
“是的。”
走过王小蒙家门口,进了后面一个巷子,一道木栅栏门挡在前面,透过栅栏门,里面有两个人孩子正在院子里的树下写字,两个孩子都是脏兮兮的,脚上都穿着塑料拖鞋,一个的颜色是红的,另一个是绿色的。
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小男孩光着膀子。
栅栏门正对着一排房子,一大两小,木椽和门窗被烟熏的黑黝黝的,门边还立着一条拐。
两个小孩察觉到了门口有人,扭头往三人看来,老徐问:“你家大人呢?”
俩孩子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的看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