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掀了掀眼皮淡漠得过于沉默寡言了一些,在林海心如打鼓时才终于回答了他:“怎么不晕血了。”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林海却莫名听出了讽刺,他头低得更深了一些几乎可以清晰看见脖颈上突出的骨头,让王朔有些手痒痒他想面前这个人一定是喜欢低头看书之人,不然不可能这么年轻就要颈椎问题。
“我只是晕刚流出来的血,别的不怕。”林海一使劲说出的话像蚊子一样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面前人一眼,结果对视上王朔玩味的眼神时又迅速低下头。
王朔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长身玉立得站在走廊尽头,歪了歪头大发慈悲得答应了他:“行,不过你要快点,我还有事。”
“啊。”林海有些蒙答应了一句,瞬间又反应过来一脸开心得挂上笑容。看着面前人这个傻样子,王朔在心里默默下了决断这是一个讨好型人格,不然不会非要求得原谅才肯罢休。
公安局后面有个小凉亭,凉亭得坐椅对王朔来说有些矮了,他大马金刀得坐在椅子上一双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那只血迹已经干涸得手就放在凉亭石桌上,林海一脸紧张把自己随手用得医药箱打开,动作又轻又快得用小剪子把粘在皮肤时间过长已经干成老太太裹脚布得布条剪了下来。
布条已经全部被血浸透,因为时间过长血迹干涸从白色变成了褐色。林海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他从小得愿望其实是做一名医生,但很可惜因为大学时发生的一次意外让他无法直视滚烫流淌得血液。
王朔也不是什么娇娇少爷,林海拿着镊子把他手上布条撕下来时,这位大少爷正在闭目补觉中,睡着得他脸部线条放松下来却显得更凶一点了。
布条解下来之后,林海才发现那是一道很深很长的伤口,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手掌心正正好好落在生命线上。林海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得男人,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酒精棉签,将伤疤上的血迹去除,结果却看见了已经结疤得伤口。
他有些不可思议得伸出手戳了戳,确定是货真价实得疤痕以后,有些惊讶的感叹道面前这个人恢复能力还真好。王朔只是睡着了又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