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一出，不光是如懿愣住了，连身边的颖常在也低下了头。
颖常在不想多待，“皇上难得您有时间能见见娴嫔姐姐，嫔妾就先告退了。”
乾隆点了点头，颖常在直接出了殿。
如懿这才坐在了乾隆的对面，拿过了颖常在剥了一半的贡桔，细细地剥好，送到了乾隆的手边。
乾隆接过，像是习惯了旁人这样伺候，没有任何表示。
乾隆越是这样表现，如懿就更觉得委屈，孕中本就容易多思，如今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皇上倒是好兴致，在养心殿听着颖常在唱昆曲。说起来，颖常在出身蒙古，这样粗旷的人，竟然也能唱昆曲儿。”
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夹枪带棒地开了口。
谁知道乾隆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是有些指责地看向如懿，“是啊，你也知道颖常在出身蒙古，可是她却愿意为了朕学昆曲。如懿，你呢？你愿意为朕做什么？”
如懿整个人都怔愣住了，身体先一步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开口辩驳道，“那皇上又为臣妾做了什么？”
话一出，乾隆直接笑了出来，可是这笑容中没有任何感情，“如懿，你需要朕帮你回忆吗？朕在景仁宫那位犯了大错时，求了你为朕的侧福晋，还有许多，你都要朕一一列举吗？”
话音刚落，乾隆彻底失去了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定定地看着如懿，“那么如懿，你又为朕做了什么？你心里真的有朕吗？”
“啪。”如懿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殿外传来了进忠的声音。
“皇上！樱贵人要生了！咸福宫派人过来请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