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们做得不露痕迹,其实早就有迹可寻。早在当日的口供当中,你与方才人互相打掩护。只要锁定了你,就能锁定方才人。多明显的漏洞,你竟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楼素衣好整以暇地道。
宁妃颓然地垮下肩膀:“你是何时知道的?”
“有些日子了。只不过没有实证,也就没下手。此次的木兰围场之行,刚好给了你和谢大人私会的机会。陛下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瞬间让事情简单了许多。”顿了顿,楼素衣开始数宁妃的罪状,“谋害皇嗣,谋害太后娘娘,与朝廷大臣勾结,这桩桩件件,加起来是不是可以灭你九族?!”
宁妃颓然地跪倒在楼素衣跟前:“这是罪妇一人犯下的罪行,与将军府无关,请皇后娘娘宽恕……”
“你求我来宽恕你,你当初又想过宽恕过我的孩子吗?若非我命大,当时就是一尸两命。宁妃,你没有求我宽恕的资格。”楼素衣冷笑勾唇。
宁妃嘴唇嚅动。
她想了想,哑声道:“我愿意指证谢大人,如此,皇后娘娘能否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楼素衣微微一笑,宁妃终于说到了重点。
宁妃看楼素衣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有商量的余地。
她朝楼素衣磕头,每一个响头结结实实。
待宁妃磕了几十个响头,头破血流之际,楼素衣才大发慈悲开了口:“锦书,请陛下来一趟北三所。”
涉及朝廷命官,又关乎去年弹劾她的案子,这件事得由慕容作主。
之后慕容来了,宁妃把自己所知的全都交待,帝后二人才相携走出北三所。
慕容看着楼素衣:“还是你有办法。”
“我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只要抓住宁妃的弱点,让她招供就简单多了。”楼素衣回道。
宁妃这边一招供,此次谢知节要定罪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还能将谢知节的同党一网打尽。
“总归你比朕强。”慕容牵着楼素衣的手,非要亲自送她回咸福宫。
楼素衣索性也由着他。
“接下来几日朕可能不得空来咸福宫,你若想朕就去乾清宫找朕。”到了咸福宫前,慕容过门不入。
“陛下忙正事要紧。”楼素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