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不可胡言乱语!”凌云彻道,“这里是御前,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去说不行吗?”
“回家?你还知道家!”李菲儿发疯似的一把抓在凌云彻脸上,大骂道,“姓凌的,你说,你把那个叫如意的贱人藏哪去了!你说!”
“李菲儿,御前不可胡言!”魏嬿婉怒喝道。
“菲儿,闭嘴!”凌云彻也道。
“你闭嘴!”皇帝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凌云彻砸了过去。
“请皇上保重龙体。”魏嬿婉跪道。
皇帝捻着佛珠道:“贵妃啊,这菲儿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心情激动些也情有可原,你让她把话说完。凌云彻,你若再打断她说话,朕便叫人把你的嘴堵上!”
“可是皇上,这如······”魏嬿婉还想说什么,被皇帝一个眼神按了下去。
皇帝一连捻过半圈儿佛珠,终于压下了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怒火,问道:“菲儿,你说的宅子在何处啊?”
李菲儿道:“城东顺兴胡同最里头,黑胡木大门那户人家便是了。”
凌云彻道:“皇上,那座宅子里只有微臣一个人居住,是微臣不好,微臣不懂得如何管教妻室,让菲儿在御前无状,还请皇上不要为此事劳心费神了。”
皇帝却不理会他,一挥手命进忠带人去了李菲儿说的地址。
魏嬿婉为皇帝捧上一杯新茶。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递了一个眼神给魏嬿婉。
魏嬿婉点了点头,问李菲儿道:“菲儿,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讲来。”
李菲儿道:“皇上,令贵妃娘娘,奴婢蒙皇上天恩,赐婚与凌云彻,如今已是两年有余了。可是自从臣妾嫁与他以来,他不仅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还时常以在宫中值班为由夜不归宿。今日奴婢上街买布匹,偶然发现他竟然在城东顺兴巷置了一个大宅院,金屋藏娇,偷偷养了个外室,日常起居一如夫妻。”
魏嬿婉接着问道:“那外室长得什么样子?”
李菲儿道:“贵妃娘娘,奴婢不曾见到过那个狐狸精。奴婢进入院子的时候里面只有凌云彻一个人,想来是那外室从后门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