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养尊处优的王爷,在听到最终审判的那一刻,终于疯了。
他不顾周围众多大理寺官员诧异的目光,用手指着坐在最上位的楚筠,大声得吼道:“这个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它是我的!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楚芪目光愤恨,似乎下一秒就要冲到陛下的面前去。
唯恐发疯的废王爷继续冲撞了陛下,周围的侍卫急忙上前,压制住了他。
楚芪奋力挣扎挣不脱侍卫的钳制,只能对楚筠怒目而视,声音带着浓浓的恶意:“楚筠!你要不是有个好母亲!这个皇位怎么轮得到你这个废物来坐!太后将皇位让给你,你就真以为自己能将这位置坐得稳了吗?”
眼看楚芪似乎越说越过分,周围的官员害怕楚芪惹怒了陛下,而害得他们被牵连,连忙指使着侍卫将人带下去。
可是侍卫的动作却被楚筠一个手势制止了,侍卫松开了对楚芪的钳制,退到两边。
楚芪狼狈得跪倒在地上,勉强支起上半身,盯着上方的楚筠,眼中的仇恨浓的都快溢出来了。
楚筠坐在龙椅上,双手交叉撑着下巴,淡淡俯视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
他非但没有因为楚芪的话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朕可记得,父皇在世之时并未立下遗诏,这皇位怎么就成了皇兄的囊中之物了呢?”
先帝没有确定皇储,按照惯例就该是嫡长子继承皇位。
楚筠又是唯一的嫡子,背后又有太后撑腰,朝堂上无人敢有异议,他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楚芪是先帝的第六子,先帝在世时,上面还曾有更为年长、能力更强的皇兄,下面也有更为受宠的皇弟。
夹在中间可以说是像个隐形人一样的楚芪,会觉得先帝立他为皇储,纯粹是异想天开,让楚筠不是很理解楚芪的脑回路。
“是父皇亲口告知于吾的,父皇甚至将纳兰家的嫡女赐婚于我,让纳兰家站在了我这边,还亲自教导我治国之策,为我铺路。若非父皇走得突然,现在你的母后还活不活着都另说呢!”楚芪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都敢说出口。
楚芪是说得爽了,不过这可苦了在一旁的大理寺官员们,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