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陈晗风，刚来的时候连咖啡机都不会用，现在已经能独立调制好几种饮品了。”
黄海看向正在认真工作的陈晗风，想起他说过的那些话。关于梦想，关于未来。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能让自己成长的平台。”林漫继续说。
“你觉得在对面那边，还能学到什么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黄海心里的某扇门。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进步，都有清晰的目标。而不是像对面那样，只是机械地完成任务。
“再给我一天时间考虑吧。”黄海轻声说。
“好。”林漫点点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黄海一个人站在吧台后面。阳光慢慢移动，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光影。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看着每个员工脸上真诚的笑容。突然想起自己刚当店长时的样子。
那会儿也是满腔热血，想把店做出特色。可后来呢？被资本裹挟着，失去了最初的初心。
“黄哥，这杯拿铁怎么样？我自己调配的比例。”陈晗风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黄海看着杯子里漂亮的拉花，又看了看陈晗风期待的眼神。忽然下定了决心。
黄海尝了一口陈晗风调制的咖啡，刚要称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段峰打来的电话。
“黄经理，你在哪？店里出事了！”段峰的声音带着焦躁。
黄海走到店外接电话，望见对面冰雪奶茶店的卷帘门紧闭着，门口贴着“暂停营业”的告示。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店长都跑了，员工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段峰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黄海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段峰说的是冰雪店的老店长刘洋。
“刘洋也走了？他不是说要做到年底的吗？”
“谁知道呢，昨天一声不吭就递了辞呈。更气人的是，带走了一半的老员工。”
段峰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剩下的人也都请假不来了，说是找到了新工作。”
黄海望着对面紧锁的店门，想起刘洋曾经说过的话：“开店最重要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