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倒。”他走向果汁瓶，路过木卿卿身边时刻意保持着距离。
“为什么站那么远？”木卿卿仰头看他，“我又不会吃了你。”
沈尘的手一抖，果汁差点洒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把杯子递给木卿卿。
“水温合适吗？要不要调一下？”
“水温刚好。”木卿卿接过果汁，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手。
沈尘像是被电到一样缩回手，慌乱中撞到了身后的茶几。木卿卿忍不住笑出声。
“你在紧张什么呀？”她眨眨眼，“又不是没一起泡过温泉。”
“这次不一样。”沈尘低声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露出的肩膀上。
随即又赶紧移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木卿卿看着他的样子。
心里又甜又好笑。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居然这么纯情。
“我去拿点水果。”沈尘逃也似地往外走，没注意到身后木卿卿狡黠的眼神。
“已经有橘子了呀。”木卿卿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要不你再喂我吃一瓣？”
沈尘的脚步顿住，背影微微僵直。木卿卿能看到他耳朵尖都红了。
“你…你自己吃吧。”他的声音有些发虚，“我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水果。”
“那你去吧。”木卿卿故意拖长声音，“不过外面好像在下雨呢。”
沈尘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打在温泉池的水面上。
“那我去前台……”
“都说了有橘子。”木卿卿打断他，“过来陪我聊天好不好？”
沈尘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却发现木卿卿已经靠在池边。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这画面让他喉咙发紧。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木卿卿对着他招手，“这边视野比较好。”
沈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到了她身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其实……”他刚开口，就感觉到木卿卿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水面上有片树叶。”她指着漂浮在两人之间的一片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