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天元睡床,北斗睡榻。
两人一个在里间一个外间,天元还和以前一样很快就睡着了。
但北斗没有。
他躺在外间的榻上,听着里间均匀的呼吸声,一点睡意也无。
满脑子都是今早天元睡在他怀里的模样……
一时之间,烦躁无比。
身为一个暗卫,最忌讳的便是心绪不宁。
他起身下了榻,离开屋子去了娘子的房顶。
这里风凉露水重,却让他变得格外清醒。
……
床上果然比屋顶熟悉。
天元一夜无梦,醒来,浑身舒坦。
她刚走出里间,便遇上从外面进来的北斗。
北斗一身黑衣,上面好像沾了露水。
她问:“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北斗没看她,只道:“出去了一趟。”
天元并未多想,便去了柳岁岁屋里。
接下来的两天,晚上,北斗照例进屋上榻睡觉,但等天元睡着之后,就悄悄去了屋顶。
直到这一日,天元口渴,半夜爬起来找水喝。
水壶放在外间桌子上,她穿着鞋子从里面迷迷瞪瞪地走出来,先喝了两碗茶水,喝完水正要回里间休息。
原本已经走进去了。
但突然又拐了回来。
她站在那张榻前,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榻,愣了好大一会儿。
“人呢?”她自言自语。
她刚从净室出来,里面肯定是没人的。
屋子里除了她,更是不见一个鬼影。
担心出事,她立马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刚打开门走进院子,一道黑影从屋顶飘然落在她面前。
北斗看着她:“你出来作甚?”
“我找你呀。”天元看着他,“你干嘛又上屋顶了?”
北斗:“习惯了,榻上睡不着。”
“……你是真够贱的。”天元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屋子里去,“你爱睡屋顶就睡吧,我进屋继续睡了,有事你吱一声。”
北斗看着她的身影,久久不语。
但北斗也没睡几日屋顶。
很快,沈工臣就领着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