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进了屋,连桥在外面将门关上,便守在了门外。
巫弥坐到中央的桌子旁,英气的眉眼上全是肃穆。
“跪下!”
她厉声道。
自从霍晏清独自建府以来,巫弥已经许久未曾责罚于他。
一来是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不再四处闹腾。
二来,建府后,他便是正经的王爷了,再责罚他有损王爷的威名,让他在下人面前难以服众。
可这次,巫弥是真的非常生气。
霍晏清一言不发,掀起衣摆,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可知母妃为何要你跪?”
“母妃是责怪儿子,不该肖想神明。”
霍晏清将脊背挺得笔直,对巫弥的质问直言不讳。
看着儿子这般理所当然的模样,巫弥气得站起来去取鞭子。
她猛地扬起鞭子,看着霍晏清身上她从未见过的衣袍,又冷静地停下。
“神明赐的衣裳?”
“是,晚些时候,儿子会陪神明参加晚宴。”
霍晏清直挺挺地扬起下巴。
“母妃觉得这衣裳如何?神明说过年想给母妃也准备一套。”
巫弥:……
这不妥妥的未来儿媳孝敬未来婆婆吗?
“你怎敢?!!霍晏清,你这么做,可对得起神明?对得起这信任你,追随你的百姓和士兵?”
“母妃,神明那般好的女子,儿子是正常男子,喜欢神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情难自禁,儿子已经做好天打雷劈的准备!”
“你天打雷劈是你活该!”
巫弥气得扔了鞭子,恼怒地瞪着儿子。
“若是神明怪罪,这满城的百姓和士兵,他们那么信任你,他们该怎么办?你可有想过这事?”
“母妃,儿子从前,确实不敢。”
霍晏清目光坚定地看着巫弥,从未打算逃避。
“那日儿子差点死在城门处,儿子便想,因为儿子信错了陛下,
南溪州十万将领,十万百姓,十不存一,儿子是天大的罪人,流放的路上,
儿子不止一次想过等身体好了,回京杀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