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眼珠一转,扭头看向青年。
“张小哥,冒昧问一声,不知现在何处高就?哪里落脚?”
“最近刚到杭州,”张从宣答得随意,“暂时没什么打算,大概会在这里呆上段时间。”
“那你看,小邪这间吴山居如何?”呉三省立刻追上一句。
青年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我大侄子人年轻资历浅,这里也就大略成个样子,”呉三省搓搓手,“不过胜在安静,张先生要是有意在杭州多呆几天,不如在这里暂且容身,如何?”
年轻人当即摇头。
呉三省面上不显丝毫沮丧,却转而狡黠一笑,扭头用力搂了把自家懵逼的侄子:“小邪,我记得你之前不还跟我抱怨,说想要好手来帮你掌眼把关。喏,张先生这个以一当十的人才眼下就在面前,你怎么都没点求贤若渴的诚意的?”
“我?”
呉邪看懂了自家三叔的眼色,应该是想让自己帮忙,把这个年轻人留下来。
毕竟是自家三叔,他肯定要帮这个忙。
但自家店自家知,生意还没到特意聘人的程度,他心下有些纠结,就没能立马开口。
呉三省恨铁不成钢地把人往旁边带了一步,眼神一瞪,充分摆出了封建家长式不容抗拒的作风。
长辈的积威摆在那里,呉邪很快投降了。
只依旧小声嘀咕句:“不是,三叔,那人家留我这也得看什么身份啊,总不能真开课教学吧……”
他没想到的,这句低声自言自语居然被那个年轻人听见了,还似乎当了真。
“可以,”对方颔首应允,一副云淡风轻的大佬模样,“你想学什么?”
呉邪愕然扭过脸,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我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自家三叔捂嘴了。
“张先生的本事,想来非同小可,”呉三省笑眯眯,“家传绝学之类不敢多想,只要教些保命手段足矣,如何?”
呉邪呜呜两声,嘴被捂得死紧,眼睁睁看着那年轻人缓缓点了头。
“我收费很贵的。”
“没问题。”呉三省大包大揽下来。
“臭小子不像样,”转过头,呉邪就听见三叔凑到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