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拉着人到火炉边坐下,拨着剩余不多的炭火喏喏半晌,终于小声嘀咕:“天寒地冻,白山这小子怎么看顾的炉子?”
“是我疏忽取炭。”
张从宣感受着屋内暖融融的温度,微微笑了下:“倒是这几日劳他精心照看,还没来得及道谢呢。”
“回来也没见到,小孩子就是没有定性,玩心大,”张海楼暗自撇嘴,又积极道,“左右无事,我等会就给您取来。”
没等青年拒绝,他立刻换了话题。
“对了老师,您跟虾仔下去一趟,没有伤到哪里吧?”
这问题回来路上他已问过一次,此时再提,张从宣只当学生担忧自己心切,含笑回道:“我没事。”
张海楼哦了一声,目光闪动,仿佛欲言又止。
这样情态在他脸上可不多见,张从宣很快察觉,不由稀奇:“楼仔,你这是想说什么,跟我还不能直言吗?”
话音落地,就见本还在犹疑的男人似乎下定决心,挨着坐了过来。
开口之前,却又凑近一些,贴着青年肩膀紧紧偎住,借低头角度遮住面上神情。
“老师觉得……我不如虾仔可靠吗?”
他嗓音闷闷。
青年笑意微敛,怔然看他。
“其实,其实也没错啦,虾仔聪明,脑子好,当年考核成绩比我强多了,还是个藏得住事情的闷葫芦……”
历数搭档优点,张海楼说着说着,忽然一阵不服气。
“但是我也不差啊。”他话音昂然一转,自夸起来。
“我口才可好了,舌灿莲花;而且能屈能伸,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身段;体力也好,脏活累活都能干,杂活细活也拿手,对了,易容起来也是天衣无缝……”
听到此处,青年倏地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泄露几分笑意。
张海楼顿时明白对方想到了哪里。
虽然现在再提仍有些不好意思,他却不以为耻,干脆大大方方挑明:“那是老师慧眼独具,一般人当然比不了!”
“是,”张从宣微笑颔首,“楼仔演的惟妙惟肖呢,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所以……”张海楼顿了顿。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