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青年安恬的怀抱中,张白山心念渐渐坚定——
他要、他将、他会保护老师!
保护这个绝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为此,他不能再浑噩度日,必须快些长大,尽一切努力来让自己具备那足以瞒天过海、庇佑护持的强大力量。
为此,少年已做好了不惜代价的准备。
……
搂着小火炉似的少年,张从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起来,也不用再过多纠结,因为早前离开的小官去而复返,宛若无事发生般,相邀一同去见他的母亲。
现在白玛还不适合搬动,所以仍住在山上小屋。
为了方便日常起居贴身照顾,德仁喇嘛特意帮忙,从附近请来了一个三十多的妇人。
因为沉睡太久,身体状态太差,白玛目前一天只能进食一小碗清淡软食,且清醒的时间不超半小时就会疲惫困累,昏沉入睡。
与此相对的,这种情况将会渐渐改变好转。
即使她的生命,仍旧不会超过一年……但亲眼见小官进门后被母亲拉住手,简短却耐心地回答些路上难不难走冷不冷的日常问题,温宁如水的气氛中,张从宣顿觉心满意足。
他安静坐在旁边,准备当个看客。
因此,冷不丁却被两道视线一同注目时,颇有些猝不及防。
年轻女人的面庞柔和,主动伸出手来,瞳眸里的光清亮又温软:“……你跟小官说的一样。”
青年结结实实地怔了一瞬。
“也跟我想象的一样,”白玛微笑着,“我之前见过你的,是不是?”
张起灵目光灼灼。
哑然一刹,张从宣跟女人轻轻握手,恍若无觉般否认:“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尽管真的很令人高兴。”
“我也很高兴,”白玛眨了下眼,嗓音虚弱而恳切,“还有……这样说来可能太清浅,但我一定得说,多谢你……为了一切。”
察觉身旁学生愈发难以忽视的目光,青年仍镇定自若。
“不用谢,身为老师,其实我也没完全尽到责任。”
他面不改色地接话:“小官是个很懂事又聪明的孩子,善解人意,通晓道理,从来没让我多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