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叙利亚人,后来那个地方打仗,我就被关进了一个实验室看守所,那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了……后来有一对韩国夫妇收养了我,但是他们又把我遗弃了。\"
大熊淡淡地说着,眼睛里并没有悲伤,而是仅仅在诉说着客观事实一样。
他没有对别人讲过自己的故事,因此也不太会组织语言,就慢慢地停顿一下,再说一下的。
《杀死一只知更鸟》里写到,你永远也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像他一样到处走来走去。
可真当你走过他走的路,你连路过都觉得难过。
大熊的叙述很平淡,就像在照着课本念字,但那不是字,而是他真真切切的人生,光是听着开头,姬凌音就心脏酸涩的难受。
\"他们为什么遗弃你 因为你的伤疤吗?\"
姬凌音忍不住出言打断,一开口就喉咙发紧,胸腔闷闷的。
\"嗯,他们很有钱也很有地位,收养我的初衷是为了标榜慈善,一开始也想过给我整容或者修复,但是咨询的医生说我太小了不适宜动手术,而且这些伤口上检测出实验药物痕迹,修补起来难度非常大,几乎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大熊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恨,甚至可以听出隐隐约约的谢意。
当初收养自己的那对韩国夫妇,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也是真的打算过,要为自己做些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