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也得不到任何救治,只能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更令人发指的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人牙子们会在他们的脖子上套上沉重的枷锁,手脚上也锁着铁链。
每走一步,铁链都会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他们痛苦的呻吟。
这些枷锁和铁链不仅束缚了他们的身体,更锁住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谁会相信,就在这么一处人间炼狱的旁边,就是人声鼎沸,车马流动的西市。
这样的巨大冲击和反差,使得李恪都不敢再去关押贱民的地方多看一眼。
就在李恪陷入回忆,那些残酷的画面如汹涌潮水般一次次冲击、折磨着他的理智时,一阵急促的响动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名锦衣卫匆匆跑来,急切禀报道:
“殿下,有人趁乱跑出了坊门!”
李恪听闻,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中笃定,这人肯定是去搬救兵了。
李孝恭早就和李恪说过了,如果想救这里的贱民,肯定会得罪人。
他神色淡定,摆了摆手,对锦衣卫说道:
“不必理会,本大王倒要瞧瞧,他们的救兵究竟是何方神圣?”
言罢,李恪缓缓转头,目光如炬,看向刚刚站出来的中年男人,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认识本大王不?”
“小的认识,您是蜀王殿下。”
“知道就好,我问你,你的背后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心里清楚李恪所指,却毫无惧色,仰起头,眼中甚至带着一丝傲慢,毫不掩饰地说道:
“我姓崔,乃崔家之人!”
说完,这个中年人的眼中还有一丝骄傲。
在他看来,崔家在长安是声名赫赫的大族,底蕴深厚,就连当今皇室李家与之相比,都仿佛是外来之人。
而且长安以前都是允许买卖贱民和奴隶的,根本不犯法。
就算现在不让在长安卖了,但没有说偷偷卖会怎么样。
况且李恪来这里,也没有抓到他们买卖的证据。
李恪听闻,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