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滨阳王就不好随便搭了。有些话景泰帝可以抱怨,他这个当义子的可以听,但是不能随声附和,毕竟疏不间亲。当然了,景泰帝对他这个义子也是好的没话说,这次盐城之事,他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但皇帝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大加安抚。甚至还让他接手之后的海盐提炼,这事儿要是做好了,那可是能千古流芳的,说不定也能跟着应九阙在史书上留个好名声。
这么好的事儿,景泰帝没让自己的亲儿子插手,反而让滨阳王全权负责,实在是对他信任有加。滨阳王当然感动的一塌涂地,并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做好了。
但是,陛下怎么这么能抱怨?一刻不停的都说了小半个时辰了吧,不嫌累吗?不嫌口渴吗?
滨阳王实在是无法理解,趁着对方换气的功夫,连忙把面前的清茶端过去一杯,请义父润润喉咙。
“义父,您先歇歇。”
景泰帝抱着茶盏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抹了把嘴,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如今他也只能在这个义子面前放松些了,毕竟在旁人面前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肩负着整个大景的前途命运。怎能如此随意嬉笑怒骂?
唉,但这点儿气憋在心里,他要是不发出来,估计得把自己憋死。这会儿跟自己义子絮叨半天,心里总算好受许多。
“儿啊,你是跟着应九阙一起回来的,这一路上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滨阳王猛然一震,知道这是问到了重点。不过他对九阙的印象实在太好,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更委婉的说法,只能重重点了点头。
“儿臣觉得她是个治世能臣,再不济也是个青天式的人物。她在黔州盐城的所作所为父皇应该已经知晓,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仅凭在盐场得到的只言片语,就能立马判断出儿臣这里出了岔子,并且艺高人胆大,还敢亲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