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于大郎一直都不明白,身为女人的母亲为什么能写出那么好的文章?书画双绝也就算了,甚至连策论诗赋都写的那么好,可这些才华为什么没能遗传给自己?偏偏都给了妹妹,妹妹是个女人呀,她又不需要做官,不需要名扬天下,只需要待在大宅院里生儿育女伺候丈夫公婆也就是了。可偏偏,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身为长子的自己才干平平,妹妹却学富五车,这公平吗?而且母亲明显更偏爱妹妹,为什么?明明都是她的孩子!
这会儿,李澄园也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儿子,她紧走几步,手中被磨得尖利的簪子就像一只匕首,狠狠没入了于大郎的腹部。
痛苦吗?当然是痛苦的,毕竟这是自己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孩儿。可她不这样做不行啊,自己这个儿子就像一只水蛭,紧紧的扒在妹妹外甥女,儿孙妻子身上,不断汲取他们的血液才能存活,更可恨的是,他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引以为傲。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被你父亲的花言巧语蛊惑,将你交给你祖父祖母教养,瞧瞧他们三个把你教成了什么样?自私贪婪!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不到还要反咬一口。你和你爹简直一个样!”
“娘,娘我不想死,我可是你的儿子啊,你这辈子唯一的儿子。你就不能饶我一命吗?快救救我,我在流血,我肚子好疼啊……”
“疼就对了。”
李澄园一把揪住于大郎的头发,揪的他头皮生痛,眼中泛起一层泪花。
“你妹妹临死时,比你还要痛苦十倍!当初你明明就在现场,为什么没有制止,反而添油加醋?你就那么恨她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们两个一母同胞,都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置她于死地?若不是有绿韵相告,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女儿,被自己的亲生父兄逼死。她在喝下那碗毒药时,心中该是何等的悲凉……”
于大郎肚子挨了一下,他到底比于大儒年轻些,也能扛得住,这会儿挣脱李澄园的手不断往后爬,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血迹,看起来简直可怕的很。
他这会儿不断朝着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