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如今要做的不是思考身后之事,而是想着在还活着的时候把家中子弟调教好,免得出几个败家子儿,将咱们辛苦积攒起来的家业败干净。别的不说,兄长你家中的妻妾子女实在太多。打仗时兄长手中积攒的财富不少吧,可如今我怎么听说你家里的庶出十三子竟开始在外面放印子钱了?咱们可是从穷苦人家挣扎着活下来的,放印子钱那是绝人门户的事,兄长不会对此一无所知吧?”
安远伯本来被自家兄弟这毫不留情面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哪怕这些年他已经修炼出来,可这十三年的养尊处优,让他已经习惯被人阿谀奉承,本来正心里不舒坦呢,突然听到这件要命的事,整个人都吓得惨白,他几乎要跳起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二弟,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最喜欢享受荣华富贵。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是一点儿都不敢干,如果今日你不提起,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你放心,我回去就开始整顿家里,那些个敢做坏事儿的,我一定把他们吊起来抽。”
威远伯静静的看着兄长,显然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满意,安远伯咬了咬牙。
“我一定把钱还给失主,让他们满意。”
威远伯这才点了点头。当然了,他要说的也不止这一件事,家里人多了是非总会变多。
“大哥,不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干涉你的家务事。大嫂当初在你一穷二白时跟着你,也是吃尽了苦楚才有苦尽甘来这一说。可是这些年日子好过了,我看大嫂心里也并不舒坦,你这些年后院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庶出子女兔子般的出生。放到哪个女人身上会心甘情愿?大嫂当初也是性烈如火的女子,可安宁前些日子遇见大嫂,都认不出来那形容枯槁的人是谁了。”
“这人,是不能丧良心的。而且大哥,我们兄弟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你一贯瞧不上女人,就连与你同甘共苦的大嫂,你也觉得她痴愚,配不上你的聪明。可这世上之人都有眼睛,也有耳朵,看得见也听得清。真正家庭和睦的人哪里会传出这么多是非恩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安远伯府妻妾不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