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赖以生存的东西就是我的笔。其余的一切,不过是这支笔的旁白。”
盛文芝的话越来越多了,商叶初没有打断,想听听她还想说什么。
盛文芝注视着商叶初,打量着商叶初为了拍戏而穿的土气衣裳,手里捧着的油腻盒饭,轻轻一叹。
“叶子,我知道你不会介意这个,因此才会说这些。——
“每个人都必然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他一切的行为准则,都绕不开这样东西。譬如我,我最重要的东西是写作。跳湖,是为了写出死的感受;帮你,是为了弥补当年的荒唐事,求得一点心安,以后可以更好的写作……”
“停停停,”商叶初被盛文芝绕得云山雾罩,“你到底想说什么?”
盛文芝的文青毛病又犯了,说话从来不会直来直去,七拐八绕的,配合着商叶初脑海中的乌鸦叫,听得人头疼。
盛文芝深深地看了一眼商叶初,只得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就是说。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如何重要,而是因为你是障碍,是‘心魔’——只有对你好一些,我才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才不会干扰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我对你好,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如何重要,而是因为……只有对你好一些,才不会干扰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仿若一道白亮的闪电骤然劈过漆黑的夜空,商叶初手一松,吧嗒一声,手中的盒饭掉落在地,全部扣到了盛文芝的鞋子上!
有洁癖的盛文芝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脚,脸色难看:“叶——算了,这儿有卫生间吗?”
商叶初振奋地一拍盛文芝的肩:“谢谢!我明白了!——这儿没有卫生间只有旱厕,你自己去处理一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商叶初也顾不上去看盛文芝的脸色,急匆匆地离开了。
商叶初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将风沙、剧组与盛文芝都丢在了脑后。很快的,商叶初跑回了自己借住的平房里,一把抓起自己的包,扯开拉链,急不可耐地将包倒立一控!
哗啦哗啦,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