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做出抉择了。
永富叼着农药瓶子,将农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犹嫌不足,还去舔流在地上的农药。
等小越回家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永富躺在地上,神色狰狞,双目紧紧闭着。
也许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是极端痛苦的。但同时,却又诡异地瞑目了。因为不必做女儿的拖累,因为终于得以结束这苦难的一生。
而小越,在看到父亲的尸首那一刻,心里的感受又是什么样的呢?
悲伤?绝望?心死如灰?痛苦?震惊?茫然无措?沉默?空茫?意料之中?
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的,如释重负?
这种感情太厚了,成分也太复杂。商叶初对着剧本揣摩了好几天,把全剧组从齐鸣老师到永富那个演员骚扰了一个遍,还跟原作者沟通了数次,依然没有把握能演好。
即便是一个感情丰富、感同身受的演员,也很难掌控这一幕的情绪。更何况商叶初从生下来就没感受过什么父爱——商鸿轩要是死了,商叶初估计得好半天才能回忆起来自己亲爹长啥样。
商叶初焦虑不已,整个人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烙大饼,成宿成宿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就骂商鸿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了个狗血淋头,诅咒这老王八蛋赶紧死。但凡商鸿轩给过她一点点父爱,商叶初也不至于连个悲伤参照标本都找不到!
这是一种纾解压力的发泄方式,103很能理解。但听着满耳朵的“xxx”和谐音,103也很无奈。
剧组的进程不会因为商叶初没准备好就停下,这场戏到底还是到了。
这是一场重头戏,古文华特地拨出了一整天的时间给商叶初。而商叶初也不负所望,完全没有浪费古文华的苦心——一上场就ng了三次。
第一次,那种面对父亲死亡时的麻木劲儿,仿佛死在商叶初面前的不是永富,而是一只大鹅什么的。感动分毫没有,看得人快便秘了。
第二次,商叶初抛弃了体验派演绎法,又用上了方法派,想象躺在地上的是郑博瀚——郑博瀚死了,谍战剧大饼自然也飞了。这次的伤心倒是真挚多了,但依旧浮于表面,大失水准。
第三次,商叶初又羞又愧,一急之下,只能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