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呼呼地输送着冷意，
可这股凉意却驱散不了董灵琳满心的阴霾。
她托着下巴，
手肘撑在办公桌上，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的她，
涂了一支比平常更艳丽的口红，
本是明艳动人的颜色，
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她眉宇间那化不开的阴郁。
“姐妹，你这是咋啦？”
苏若雪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袅袅的咖啡香混合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
悠悠地飘了过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
这已经是董灵琳今天第三次叹气了，
忍不住劝道，“这都第三杯美式了，再喝下去，晚上又该睡不着咯。”
董灵琳像是被这话猛地拉回了现实，
动作一滞，
随后“啪”的一声，
用力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
那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区域格外突兀。
“昨天……”
她咬着吸管，
手中的塑料杯被她下意识地捏得变了形，
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情绪，“我在商业街看见赵阳了。”
“嗯哼？”
苏若雪一下子来了精神，
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挑了挑眉，
凑近了些。
“他身边跟着个小女孩。”
董灵琳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发尾，
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之中，“那孩子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
她的牙齿紧紧咬着，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苏若雪一个没忍住，
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咳嗽了几声后，
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情况？我记得他明明未婚啊！该不会是……”
“我不知道！”董灵琳突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