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术?”儒师皱眉看向对方,手中的虎头鱼双眼愈发的猩红。
“道门的一气三清之法,效果一般。”尉天齐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对方,眼神莫名,最终只发出一声悠悠长叹。
“张兄,何故变成如今的模样啊!”
儒师一愣,他呆呆的看着对方,“你。。你是。。”
尉天齐摘下了蒙面的黑布,露出那张被北漠摧残过,于是愈发不像书生反而像个侠客的脸庞。
“当年张兄寻我辩经时,是何其的少年壮志,意气风发,说要整顿朝堂,开明吏治,如今再次相见,你亦是儒师,可却藏于污垢之地,做那败性之举,如何对得起自己?如何对得起张家学堂以及横渠四句啊?”尉天齐看着对方斑白的鬓角,眼神里有些伤心。
原来真的是故友重逢,只可惜物是人非。
曾经那个不远千里来到皇都寻找自己,为了儒家的真理和自己辩论争锋的中年男子,如今不仅变老了,也变坏了。
儒师呆呆的看着对方,眼神满是震惊,然后猛地划过一抹犹豫,虎头鱼猩红的双眼亮了一瞬,可犹豫转瞬即逝,他最终只是露出一抹苦笑,缓缓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悠悠的开口道。
“想不到你竟然已经在北漠回来了,皇都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偷偷回来的。”尉天齐声音淡淡的。
“是啊,偷偷的好,如若被人知道,又要脱不开身了。”这位出身张家学堂的儒师赞同的笑了笑,但脸上都是苦涩。
尉天齐没有接话,只默默的看着对方,他想知道为何一位心怀理想的儒师如今却沦落到缩在地下赌场里,用尽手段坑害一些低阶修士。
儒师对着少年的眼睛,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尉天齐的时候,那时他虽然年过四十,但却刚刚离开张家,心怀满腔的抱负,内藏满腹的经纶,来到皇都要干成拯救天下的大事,为此特意先找到那个悖逆儒学的三教之人,要替儒家正名。
二人辩经两日,最终未有胜负,但对方眼神中的热忱和欣赏却让他在皇都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
再后来。。他入了朝做了官,是个小官,但在皇都里也有几分实权,然后勤勤恳恳做事,一点点往上爬,可是后来。。后来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