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姑娘要的不是人皇玺,而是水波平。”尉天齐声音低了下来。
吴慢慢笑了,浅浅的。
天下谁不想要人皇玺,谁不想自己的扶持的皇子能够登上人皇之位?你三教凡夫昏了头吗?
“因为姑娘选了五皇子,而五皇子是最不可能继承人皇之位的,即便他是皇子里心性最好最聪明的那一个。”尉天齐束手而立,忽然之间就把一位皇子排挤出了争储的大戏。
心性最好?最聪明?你说的是姜麟?
那个怯懦的小孩子,那个全场最没有存在感的皇子?
只说今日家宴上的表现,姜赢面对重压依然站起,为戏班争命,最起码有个仁字。
姜介虽然处处挑事,但主动出击,算得上足够的有野心。
姜甲话少,但当姜赢站起,自己也紧随而起,即便恐慌,但面色丝毫不露,必内藏傲骨。
只有姜麟,一直胆小怯懦,如无知幼子,每有大事发生都会进退失据,最是不堪大任,最自在的时候竟然是在给吴慢慢剥果子的时候。
“他还是太年轻了,有太多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不和人说,就没有人知道。以为在自己卧室里做,就不会被人看见。以为那些想法能永远藏在心底,直到爆发时让所有人都震惊。”尉天齐说到此处,脸色微暗,“年少多聪,偏逢巨变,终成大怨。”
吴慢慢缓缓收起了笑容,她重新审视尉天齐,然后缓缓看向他身后的方向,刚刚那位林姑娘就是消失在那片阴影中的,林姑娘身后的龙场也是如此消失在大夏和书院的阴影下吧。
可他们掌握的那个皇宫中的天命阁分部,竟然已经将这些信息搜罗的如此细致了。
姜麟那个孩子真正的模样不是家宴上的那个他。
而是在那个在东临城入海口的那艘逆水而行的小船上,对着天命阁阁主说出“让大夏脱离儒门”的五皇子姜麟。
是那个带领东临水军千里南下,占据首山的五皇子姜麟。
这每一件事的串联都不是简单地一句话一个命令啊!
那时的少年一言一行中哪有怯懦模样,他不仅能听懂吴慢慢的话,还能承担执行的责任,这还不算聪明?这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