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车门‘咔嗒’一声上锁,将寒冷的天气和惨淡的未来一同隔绝在车外。
我蹲在车后座惊讶又感激地看向面前的小女孩,她头发顺滑,衣服精致,像是……像是我在山林里看见的拥有漂亮羽毛的鸟,如果漂亮的鸟可以化成人形,应该就是她的模样。
她竖起一根手指,悄悄从座椅上方向外望,小声说:“他们还在周围找你呢,但是你放心,这辆车很隔音,隐私性和安全性都很高,只要你不主动出声,他们绝对发现不了你。”
我不理解,“什么叫隐私性和安全性?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我?”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没有读过书吗?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她圆润的脸皱成一团,像是包子,最终她长叹一声,“我也没读过多少书,等我再多读些书,彻底理解后再跟你解释。”
我茫然地点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就蹲在车里,等着追我的人离开。
车里的温度和外面不一样,温暖适宜,很快我就睡着了,直到肚子一阵抽疼将我惊醒。
我揉着眼睛顺着车窗望向外面,确认追我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轻轻摇了摇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女孩,“我想出去上厕所。”
“哦。”她仍闭着眼睛,但是帮我打开了车上的锁,“去吧,注意安全。”
我快速打开车门,刚要跑,又鬼使神差地转过身,“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再次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很复杂的问题,“昭昭吧,我现在叫祝昭昭。”
……
预感成为现实,当我上完厕所再回来时,那辆车和人,都已经消失了。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怅然若失,但是已经体会到了这个成语所表达的情绪。
她离开了,却在我心底种下了种子。
……
读书。
我想读书。
我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只能逃票扒着长途客车,一站又一站地逃离,逃到我认为足够远不会被他们抓到的地方。
可是学校并不能随意进入,幸运的是我寻到了图书馆,靠着我乞讨时练成的厚脸皮,找到一名每日在图书馆看报的老教师教我认字。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