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羡慕得又咳嗽两声。
可能是天气变化,我的咳嗽又开始剧烈起来,但是藏地的项目才刚刚起步,我不能离开。
正巧,让段其安来做我的试验品。
我不相信他如表现的那般完美,我想要激发他的恶,我要向世人证明,人的好与坏是由世界决定!
可是我没有成功,无论是他还是他的亲朋好友,都是世俗人口中的英雄。
我艳羡地望着段其安,长久的折磨让他脸颊凹陷,失明的双眼也失去神采,可他依然腰背停止地坐在那里,像一根枪,像一把剑。
我的情绪突然激动,再次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纸上带了血丝。
我拿着匕首迅速划向段其安的双眼,我能看见他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张一下,但是他却依然纹丝未动。
他没有害怕,那只是生物的本能反应。
他用尽办法和意志,在等待逃离的时机。
我突然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但是我就觉得,如果只能挑选一个人看见我真正的模样,段其安很不错。
他很干净。
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追着祝昭昭不放的原因是我曾认为她很干净,可随着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她与我想象中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我抗拒于承认,又欣喜于发现这点。
这点微妙的不同,兴许能拉近我们俩的距离,我忍不住想去激发她这点,让她与我一同坠入深渊。
可是啊,人不能缺少太阳,也爱仰望星空。
段其安就是祝昭昭的太阳和星空,他帮她洗练灵魂,最终成为了同样干净的人。
只有我,只余我,在黑暗中越陷越深!
为什么没有人救我呢?
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着《论自由》,吐出大口的鲜血,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早些年制毒,废气处理得不好,伤了肺。意气风发的年轻时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并不重视身体检查,现在重视也已经晚了,我的肺早已经在一次次细微的感冒、一次次冷热空气交替中越来越糟糕。
如果我生在顾展弘那样的家庭,我一定能长命百岁。
可是命运啊,他从不给人选择的机会。
这被操控的人